吉林省委书记霍明光,从山东闯关东剿匪,到关键会议叫板旧势力,他一生面临三次抉择

发布日期:2025-11-23 11:18    点击次数:85

01

1946年冬,吉林汪清县,大雪围城。

雪片子大如鹅毛,密不透风地往下砸,不过半天功夫,天地间便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混沌。

霍明光趴在雪窝子里,嘴唇冻得发紫,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眉毛和破旧的棉帽边缘凝成一层白霜。他一动不动,像一截被风雪掩埋的枯木,只有那双眼睛,在风雪的映衬下,亮得像两颗寒星。

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缴获来的三八大盖,冰冷的钢铁几乎要与皮肉粘连在一起。在他身后,二十多名区小队的战士同样潜伏在雪地里,每个人的心跳,都仿佛被这酷寒凝固了。

他们在等。

等一个绰号叫“坐山雕”的土匪头子。

这股土匪已经盘踞在汪清与延吉交界的老爷岭一带数十年,抗战时他们是日本人的“协防队”,日本人投降了,他们摇身一变,又成了国民党口中的“中央先遣军”。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山沟,每一个地窨子,滑得像泥鳅,狠得像饿狼。

半个月前,新成立的区政府派去村里征粮的工作队,三名同志被“坐山雕”的人抓住,尸体被挂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,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。

血债必须血偿。

霍明光,时任汪清县二区区委书记,主动请缨,立下军令状,一个月内,必平此匪。

「书记,有动静!」

侦察员猫着腰从前面摸了回来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一丝兴奋。

霍明光眼神一凛,缓缓抬起头,顺着侦察员手指的方向望去。

风雪中,一列马队正艰难地沿着山路往下走,影影绰绰,大约有三十多人。为首一人,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,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,显得格外扎眼。

就是他,“坐山雕”!

霍明光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,给冰冷的四肢带来一丝暖意。他 carefully地拉动枪栓,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金属摩擦声。

「沉住气,等他们进了口袋再打!」

他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沉稳,清晰地传到每一个战士的耳朵里。

这声音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。战士们都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,许多人甚至是第一次摸枪,面对穷凶极恶的惯匪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但只要霍书记在,他们心里就有了底。

马队越来越近,已经能看清土匪们脸上被冻出来的红疙瘩,以及他们背上扛着的崭新美国卡宾枪。

霍明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情报有误!

侦察员说的是土匪下山抢粮,带的都是旧式步枪,可眼前这伙人,装备远比他们精良。这哪里是抢粮,分明是刚从国民党那边领了装备,回来炫耀的!

硬碰硬,区小队这点人,这点装备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
撤?

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军令状已经立下,更重要的是,如果今天放走了“坐山雕”,他必然会察觉,再想抓住他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而周围的村子,必将遭到他疯狂的报复。

不能撤!

霍明光的大脑在飞速运转。

五十米,四十米,三十米……

土匪们毫无防备,骂骂咧咧地催促着马匹,大概是想赶在天黑前回到温暖的巢穴。

「书记,打吧!再不打就错过去了!」

身边的队长焦急地催促。

霍明光没有回应,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“坐山雕”的身上,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。

他在计算,计算风速,计算距离,计算人与马的移动轨迹。他在山东打游击时,跟老猎户学过一手绝活,能在百米之外,打中奔跑中兔子的眼睛。

今天,他要用这手绝活,赌上所有人的性命。

就在“坐山雕”的马走到两棵白桦树中间,进入伏击圈中心位置的那一瞬间,霍明光屏住了呼吸。

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,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和他自己的心跳。

就是现在!

02

枪声,像一声惊雷,在沉寂的山谷中炸响。

伴随着枪响,策马走在最前面的“坐山雕”,身体猛地一晃,那件威风凛凛的黑色貂皮大氅上,瞬间绽开了一朵血花,他圆睁着双眼,难以置信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,重重地摔在雪地里。

一枪毙命!

群匪大乱。

「打!」

霍明光发出第二道命令,早已按捺不住的战士们,将仇恨的子弹尽数倾泻而出。

一时间,枪声大作,战马嘶鸣,中弹的土匪如下饺子一般纷纷落马。

土匪们虽然装备精良,但群龙无首,又遭当头一棒,瞬间乱了阵脚。他们不知道雪地里埋伏了多少人,只顾着调转马头,仓皇逃窜。

战斗,与其说是战斗,不如说是一场追击。

仅仅十几分钟,一切便尘埃落定。

除了少数几个土匪逃入深山,大部分都被就地歼灭。战士们冲出雪窝,打扫战场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。

只有霍明光,依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,趴在雪地里,一动不动。

「书记?书记!」

队长连喊了几声,见他没有反应,心中一惊,连忙扑了过去。

「你怎么样?」

霍明光缓缓地抬起头,脸色苍白得吓人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他咧开嘴,想笑一下,却牵动了冻僵的肌肉。

「没事,就是……有点脱力。」

说完,他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,瘫软在了雪地里。

那一枪,看似简单,却耗尽了他全部的精气神。那是他一生中,最为关键的一次抉择,在信息完全错误,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,他选择用自己的枪法,为二十多名战士,为整个区的百姓,赌一个未来。

他赌赢了。

这一年,霍明光25岁。

没人知道,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区委书记,在踏上白山黑水之前,经历了怎样的磨砺。

故事,要从三年前的山东蒙阴说起。

03

1943年的山东,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。

日军进行着疯狂的“扫荡”和“清乡”,推行“三光”政策,根据地被一次次压缩。

霍明光当时在鲁中区委负责民运工作,主要任务是发动群众,开展减租减息。

这项工作,听起来不像真刀真枪的战斗,但其危险程度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减租减息,直接触动的是地主豪绅的利益。这些人,表面上是中国人,背地里却大多与日本人和伪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向他们下手,无异于虎口拔牙。

那年秋天,霍明光带着一个工作组,进驻了蒙阴南部的赵家庄。

赵家庄的大地主叫赵扒皮,是方圆百里有名的人物。此人不仅是县参议会的议长,他的亲侄子还是伪军一个营的营长。

工作组初到赵家庄,吃尽了闭门羹。

老百姓不敢跟他们说话,见了面,都像躲瘟神一样远远避开。

霍明光知道,这是赵扒皮给全村人下了禁口令。

「霍书记,这可咋办?群众不发动,咱们的工作就没法开展。」

同行的年轻干事小刘,急得嘴上起了泡。

霍明光倒是不急,他带着小刘,挨家挨户地走。不谈减租减息,就帮着老乡挑水、扫院子、劈柴。

一连七天,都是如此。

到了第八天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,颤颤巍巍地给他们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粥。

「孩子,你们是好人,快走吧。」

大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「赵扒皮放出话来了,谁敢跟你们沾边,就点了谁家的房子。」

霍明光捧着那碗粥,只觉得有千斤重。

他看着大娘布满老茧的双手和愁苦的脸,缓缓说道:

「大娘,我们是共产党派来的,就是为穷人撑腰的。我们不走,赵扒皮不倒,我们就不走。」

当天夜里,霍明光召集工作组开会。

「同志们,情况很清楚了。赵扒皮就是我们前进路上的拦路虎,这只老虎不打掉,我们在赵家庄,甚至整个蒙阴南部的群众工作,都无法开展。」

「我的想法是,擒贼先擒王。」

小刘有些担忧:

「可是,他侄子是伪军营长,硬来的话,我们这点人……」

霍明光摆了摆手,目光如炬。

「我们不硬来,要智取。」
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上面是他这几天凭着记忆画下来的赵家大院的地形图。

「赵扒皮有个习惯,每晚都要一个人在书房里算账到深夜。这就是我们的机会。」

那天深夜,月黑风高。

三条黑影,如狸猫般,悄无声息地翻进了赵家大院的高墙。

为首的,正是霍明光。

他们避开巡夜的家丁,径直摸到了书房的窗下。

窗纸上,映出一个干瘦的人影,正在烛光下拨弄着算盘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霍明光向身后的两人打了个手势。

下一秒,房门被猛地撞开。

赵扒皮惊恐地抬起头,还没来得及喊叫,一把冰冷的匕首,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。

「赵议长,别来无恙啊。」

霍明光的声音很轻,却让赵扒皮如坠冰窟。

04

赵扒皮的书房里,烛火摇曳。

霍明光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把玩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。赵扒皮则瘫坐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

「霍……霍书记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」

赵扒皮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
「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
霍明光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。

「这是根据地关于减租减息的政策,你看看。明天天亮之前,把多收的租子,都给我退回去。另外,再把你家粮仓里的粮食,拿出一半,分给村里的贫苦百姓。」

赵扒皮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,脸上肥肉乱颤。

「这……这不可能!这是要我的命啊!」

霍明光冷笑一声,匕首的寒光在赵扒皮眼前一晃。

「是你的命重要,还是你的粮食重要?」

「我……我侄子是皇军的营长!你们敢动我,他不会放过你们的!」

赵扒皮色厉内荏地叫嚣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霍明光点点头,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
「我还知道,你偷偷跟日本人做生意,倒卖根据地的棉花和药材。这些账本,要是落到日本人手里,你猜猜,你那个侄子保不保得住你?」

说着,霍明光从怀里又掏出几本账册,扔在赵扒皮面前。

这几天,他表面上是在帮老乡干活,实际上,一直在暗中调查赵扒皮的底细。这些账本,是他策反了赵扒皮的一个管家后弄到手的。

赵扒皮看到账本,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,彻底瘫了下去。
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赵家大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队。

赵扒皮亲自坐镇,将一袋袋粮食和一串串铜钱,交还到世代为他耕作的佃户手中。

老百姓们看着眼前这一幕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那个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几十年的赵扒皮,竟然真的低头了。

人群中,不知是谁,第一个喊了出来:

「共产党万岁!」

随即,欢呼声响彻云霄。

霍明光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,看着这一切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
这次在赵家庄的成功,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激起了一圈圈涟漪。

减租减息的斗争,在整个鲁中地区如火如荼地展开。群众被发动起来,根据地的政权也日益巩固。

正是在这样一场场与地主豪绅、与日本侵略者、与汉奸伪军的复杂斗争中,年仅二十出头的霍明光,迅速成长起来。他学会了如何发动群众,如何瓦解敌人,更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,寻找那一线生机。

这些宝贵的经验,都化作了他日后面对更大风浪的底气。

1945年,抗战胜利的锣鼓响彻中华大地。

霍明光还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,就接到了一纸新的命令。

中央决定,从各大根据地抽调一批干部,挺进东北,建立新的根据地。

霍明光的名字,赫然在列。

从熟悉的齐鲁大地,去往那片陌生的白山黑水,等待他的,将是全新的挑战。

他收拾好行囊,告别了并肩战斗的乡亲和战友,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,踏上了北上的征程。

他不会想到,这次北上,不仅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,更让他在未来几十年里,与那片黑土地,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
而一场更大的考验,正在冰天雪地的东北,悄然等待着他。

05

1978年,吉林四平。

一场不同寻常的地委扩大会议,正在进行中。

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,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主席台正中的那个人身上——时任四平地委第一书记的霍明光。

霍明光已经年近花甲,两鬓染上了风霜,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,目光锐利如初。

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,是省委刚刚下发的,关于在全省范围内,开展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大讨论的通知。

文件已经念完,会议室里却是一片死寂。

在座的,都是地区各部门的负责人,是四平政坛的中坚力量。但此刻,大多数人都低着头,有的在不停地抽烟,有的则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画着圈。

他们在回避,在观望。

谁都清楚,这场“大讨论”意味着什么。

“两个凡是”的阴影,依旧笼罩在许多人的心头。那是一道无形的枷锁,让人们的思想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
支持“大讨论”,就意味着要公开挑战这道枷锁。

在当时那个政治气候尚未完全明朗的时刻,这需要巨大的勇气,甚至要做好赌上政治前途的准备。

终于,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
是地委副书记老李,一个资格很老,思想却相对保守的干部。

「霍书记,我觉得吧,这个事情,咱们还是要慎重。」

老李清了清嗓子,慢悠悠地说道。

「中央的精神,咱们要领会。但是,领会的方式有很多种嘛。四平地区的情况比较特殊,稳定是大局。我看,不如就让宣传部组织几篇文章,在报纸上表个态,也就算传达了省委的精神了。」

他的话,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。

「是啊,李书记说得对,稳定最重要。」

「这种理论问题,让理论家们去讨论就行了,我们基层,还是抓好生产要紧。」

听着这些议论,霍明光的眉头,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人——地委宣传部部长,王明。

王明是老李一手提拔起来的,也是“两个凡是”坚定的拥护者。

感受到霍明光的目光,王明扶了扶眼镜,开口了,声音不大,但分量很重。

「霍书记,同志们。我谈一点个人看法。」

「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,句句是真理,是经过革命实践检验的。现在有人要讨论这个,讨论那个,这是什么意思?这是要动摇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啊!」

「我们四平,是英雄的城市,解放战争时期,多少先烈在这里流血牺牲,才换来了今天的红色江山。我们绝不能在自己手里,把这个根子给刨了!」

王明的话,掷地有声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会议室里的气氛,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
支持“大讨论”,似乎已经等同于否定过去,等同于背叛革命。这顶帽子,太大了,谁也戴不起。
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回到了霍明光的身上。

他们想看看,这位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第一书记,将如何应对这个几乎无解的难题。

霍明光缓缓地站起身,环视全场。

他的目光,从老李的脸上扫过,从王明的脸上扫过,也从那些低头不语的干部脸上扫过。

最后,他拿起桌上的那份省委文件,轻轻地扬了扬。

「刚才,王明同志说得很好,提到了我们四平的光荣历史。」

他的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。

「那么,我想请问王明同志一个问题。当年,我们四战四平,靠的是什么?」

王明一愣,下意识地回答:「当然是靠毛主席的英明指挥,靠人民群众的支持。」

「说得对。」

霍明光点点头,突然话锋一转,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。

「但更重要的,是靠我们的指战员,能够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,实事求是地调整战术!如果当时我们也抱着‘凡是’的教条,不懂得变通,四平能解放吗?我们能坐在这里开会吗?」

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这句话,不是今天才提出来的,这是我们党从成立那天起,就写在旗帜上的!忘记了这一点,才是真正的背叛!」

他的话,如同一道闪电,劈开了会议室里沉闷的空气。

王明涨红了脸,想要反驳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霍明光没有停下,他继续说道:

「省委的文件,不是让我们在报纸上发几篇文章应付了事,是要求我们,把这场讨论,落实到每一个干部,每一个党员的思想里!是要我们,冲破思想的牢笼,解放我们的脑子,重新回到实事求是的轨道上来!」

「今天,我就在这里表个态。」

他用力地将文件拍在桌子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震得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。

「这场大讨论,在四平,必须搞!而且要大张旗鼓地搞!谁有顾虑,可以保留意见。但是,谁要是敢在暗地里阻挠、破坏,我霍明光第一个不答应!」

说完,他目光如电,再次扫视全场。

这一次,没有人敢与他对视。

06

那次会议之后,“真理标准大讨论”的浪潮,以不可阻挡之势,在四平地区的各个角落迅速展开。

霍明光亲自挂帅,深入工厂、农村、学校,与基层干部和群众面对面地交流。

阻力,依然存在。

一些人阳奉阴违,一些人在背地里散布谣言,说霍明光是“老糊涂了”,“要否定毛主席”。

对此,霍明光毫不畏惧。

他以极大的政治魄力和理论勇气,一次次地批驳谬论,阐明观点。

他常说的一句话是:

「我们共产党人,是唯物主义者,要的是实事求是,不是香火神龛。把领袖当成神来供着,恰恰是对领袖最大的不尊重。」

在他的强力推动下,四平地区的思想解放运动,走在了全省乃至全国的前列,为后续的改革开放,扫清了思想上的障碍。

也正因为在这场关键斗争中的坚定表现,1982年,61岁的霍明光,被任命为吉林省委书记(当时设有第一书记),走上了省级领导岗位。

在省委书记和后来的副省长任上,他依旧保持着当年在四平的锐气和干劲,坚定不移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,为吉林省的改革开放事业,作出了重要的贡献。

他的一生,似乎总是在面临抉择。

18岁时,面对日寇入侵,他选择投笔从戎,参加革命。

25岁时,在东北的雪原上,面对装备精良的悍匪,他选择用一颗子弹,赌一个胜局。

57岁时,在思想禁锢的十字路口,他选择挺身而出,为真理呐喊。

每一次抉择,都充满了风险。但每一次,他都选择了忠于自己的信仰,忠于人民的利益。

晚年的霍明光,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,生活在长春,深居简出。

他很少对人提起自己过去的那些传奇经历。

有一次,他的孙子在看一部关于东北剿匪的电视剧时,好奇地问他:

「爷爷,您当年在东北,也跟电视里一样,跟土匪打过仗吗?」

霍明光只是笑了笑,浑浊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
他抚摸着孙子的头,缓缓说道:

「孩子,记住,真正的战斗,有时候,是不需要开枪的。」

那声音,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,带着历史的厚重与回响。

2010年,这位从山东蒙阴走出的革命者,在长春病逝,享年89岁。

他的一生,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,却像一棵扎根于白山黑水的松树,坚韧、挺拔,用自己的年轮,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变迁。

他的故事,大多已经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
但那份在关键时刻敢于担当、敢于斗争的精神,却永远不会过时。

【参考资料来源】

《中共吉林党史资料》《四平地方志(1949-1985)》《鲁中革命回忆录》《挺进东北:山东干部北上纪实》《吉林省“真理标准大讨论”始末考》